南小鸟的老公雪琦

26 Jul.

【尚何友情向】难为听

庭桐-不使人间造孽钱:

激情ooc短打,真-小学生文笔,5000+一发完。灵感来源于190424尚何《汾河湾》。文中出现的搭档均为友情向。请 勿 上 升 真 人。

“离婚!离婚不过了!!”

《汾河湾》。分寸控制得恰巧的东北腔猛地一声,湖广会场中顿时爆出笑浪,其中也掺着整齐划一的起哄声。

何九华手执白面纸扇,摆出符合剧目人设的嫌弃表情,尽力克制嘴角的上扬。这是尚九熙那好包袱的开端,几小时前刚在他改到深夜的台本中成型。初次甩出,这只是个开端就效果甚佳,他替他的逗哏欣慰。只是这次,场下观众似乎过于亢奋,前半小时里没少搭茬——他入社十年,只在近些年见这种观众多。不足为怪,却足够让人厌烦。

好在何九华还记着自己带人物上台的,始终是不愿出了人物,也就随他们去,毕竟这场活儿太经典,观众都听过不少次。哪儿也没什么好搭茬的,歇着吧。他想。

那边的尚九熙小幅度甩甩头,一小撮儿微乱卷发跟着晃晃。何九华稍稍绷大眼盯着他,想要看他甩出这好包袱。

脑袋上裹着花头巾,姿态宛如东北老爷们儿脱鞋上炕的尚九熙深吸口气,一句唱直愣愣自胸间奔喉咙口:“哎呀我滴天儿啊!”

台下KTV爱好者们迅速反应过来。“天儿啊”几个字,九熙响亮嗓音几乎被淹没在台下跟唱的嘈杂人声里。

压不下去,他面前没话筒。

何九华习惯性地抿起嘴,印象里白净壮硕的六队队长总爱唱这曲儿。可这次自打第二句开始就是九熙自编的词,用来挤兑他何九华的。他拄着扇,等着听。

“哎呀我滴天儿呀!——何九华他……”尚九熙只唱到这里就完全无法压过台下声浪,干脆闭了嘴。台下可比他卖力多了,不张口的便罢,张口的一个二个尽力得很:“哎呀我滴天儿~啊!破鞋露脚尖儿~啊!……”

何九华绷不住表情了,无处爆发的烦躁最终汇到脚步上。——他脚下生风几步跨到话筒前,像一直以来对付搭茬的方式一样,对着台下,手臂带着蒸腾的怒气在空中挥出一个弧度:“闭嘴闭嘴!!”深吸口气,他压着心里的激愤向尚九熙那边转过头去。只见歪歪斜斜坐着的那背影朝着他的方向略转了转,继续挥动手里帕子,出一声半真半假的懊丧音儿:“哎~呀!”

心头不平未覆又起。视线转回台下:“你们是不是都买错票了你!”

台下听他这么一句,不少观众挺识趣地敛了表情,却仍有稀稀落落的人笑得吵闹。

何九华半张着口怔住,怒火被生生拉长成微妙的无力感。手握折扇的瘦高青年只来得及顿上半秒,就听见自家搭档又开始嗷嗷喊叫。一头小卷毛的搭档龇牙咧嘴,五官拧一块儿,灵巧身段微微曲着,细瘦的手臂朝着观众有力地挥了挥手帕:“我唱的跟你们那不一样啊——你们也欺负我!”

何九华自知这场面他不能不控,包袱翻不翻得出来还得看他——几步走到尚九熙身旁,想量上几句让他把这包袱抖出来。还没张口,执拗的“断头台”就向着观众那边侧了侧,又一次挥着手帕:“哎呀我滴天儿啊!何九……”

然而这一次他的“华”字都被淹没在了和声里。台下的“破鞋露脚尖儿啊”似乎比上次还响亮不少,按照惯例,在这之后还有浸满自豪的笑声,里面或许还掺杂有观众不自知的幸灾乐祸——站在他身后的何九华懒得再看他们。右手还握着折扇,左手伸出要搭尚九熙的肩,却看见自家搭档脖颈微微缩起来,颤抖两下。他不用看也知道尚九熙又在笑。紧抿着嘴紧锁着眉,无可奈何又微微抱怨的笑。

尚文博这人,看着不太好相处,其实可爱笑了。好像烦心事摆在面前,他那样抿抿嘴就能快些解决。何九华想。他左手凝在离尚九熙肩头几厘米处,还犹豫着该不该搭上去,甚至还思虑着搭上去了会不会又一次引发台下起哄浪潮——就见小卷毛用他刚刚还嫌弃着的“湖广会场的脏帕子”猛地捂住了脸。或许是太过嫌弃,他马上又拿了下来,身子转向台下。

台下那黏腻的,如同找不到源头的腌臜水的笑声渐渐转了调调,开始唱他们没唱完的曲儿。尚九熙抬着眉,额上挤出几道纹路,睁大圆溜溜的眼睛,望着台下。

他的笑意变浅了,眼神满是无可奈何。上扬的唇角僵着,失去了本来的意义。

何九华站在他侧前方,低头看着他左右为难的搭档,这位无辜的角儿。

这是我的角儿。

他捏紧扇骨。操你大爷的,你们不尊重的人,是爷的角儿。

转身抬脚就走,扇子啪的一声拍在桌上,大褂一角带着风飘动两下,何九华大踏步径直进了后台。

尚九熙还在椅子上面对观众坐得乖巧。他扯着僵硬的唇角望着台下有点出神,脑子里一会儿是自己大半夜坐在电脑前改台本,嘴里含棒棒糖都抵挡不住困意,一会儿是高中数学课刚上课,教室嘈杂,老师坐在讲台上等着他们自动安静下来的场景。

他瞥到何九华转身走,听到扇骨和桌面接触的脆响,就知道何九华气到犯浑。再一扭头,见下场门的门帘飘动,不见何九华人影。他一时暗暗急起来,三分逗七分捧,台上多靠捧哏掌控节奏。这何九华一旦甩出北京小爷性子,尚九熙只能由自己控场——好在何九华的拂袖而去还有点用,台下挺识趣地闭了嘴。尚九熙趁热打铁站起来走到话筒前,露出一个真情实感的调侃笑:“你们这帮六队的卧底!完了!今天连观众都把队长架空了!”

话筒声音太大,他龇着一口白牙说得痛快,扇子啪的楔在他头上时他可是吓得一激灵。熟悉的、略微沙哑的嗓音在身后响起,裹着只有他听得出来的隐秘笑意:“坐下坐下!!”

何九华揭开门帘出来时刚好是尚九熙张口找补的时候。这倒让北京爷们儿有了点破罐子破摔的开心的感觉,脸上溢满笑意,手上可是一点不客气。当然了,照例半开扇,被敲的那位一点儿不会疼。尚九熙半瘫在椅子上,挺幼稚地蹬了蹬腿,发出抱怨的嗷嗷叫。手一甩,把手中帕子“啪”地扣在膝盖上,双腿并拢双手撑膝,宛如被批评的小孩儿。

“打不了他们我还打不了你了我还!!”心里堵着的郁垒随着这句的出口,算是削减了点。他自认为这句话的意思够明显了。能听懂的自然会懂,那些个不懂的或懂了不认账的,一千句也是白说。

可怜尚九熙不仅包袱夭折,还要被扇子楔,这会儿又被自家捧哏揪住命运的头巾角拉扯:“就你这个造型!我都没说离婚呢你知道吗!”

看着弱小可怜又无助但能祸祸的尚九熙,何九华终于觉得心里涌上一股带着略微咸涩的清爽。带着这种心情,一句“大嫂前来见礼啊”刚出口就渗着控制不住的笑音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队长和队长搭档忙着商演,七队已经习惯后台没有孟鹤堂周九良的日常。

尚九熙对何九华说过他有时挺羡慕五队,因为他们后台有机器人模型可以组装,有时他又会有点羡慕二队,因为他们后台那杆九环大刀看着可帅。可怜七队后台缺少这么炫酷的玩具。以致尚九熙在后台对过词又嫌眼睛疼不想看手机时,只能在一堆观众送来的小布偶里刨他喜欢的东西。

然而今天,尚九熙手里什么都没有。他双臂在胸前绞着,半瘫坐在沙发上盯着墙不出声。

“我的包袱不好吗?”他并没有像往日一样急着回家。可能是腰又不大舒服,他双手改为撑在沙发上,上半身向前弓起,嘴里嘟噜出这么一句。低着头也不知在问谁。

“好。”何九华坐到他身边,难得没抽空在吃鸡战场驰骋,“角儿,你这包袱好。”

尚九熙没说话。他放在面前茶几上的手机亮起,是微信群里孟鹤堂发了语音,询问小园子演出状况。“每日例行关爱”。

何九华伸手把手机拿给搭档。他的锁屏是《圣拉扎尔火车站》。

“今天怎么样啊?都好吧?”队长吐字柔软清晰,沉稳且温和的声音隔着半个中国,从手机里传出时不免带了些遥远感。尚九熙把整张脸埋在手里,用力蹭了蹭。何九华忍不住搭住他的肩头:“行了文博儿,一会儿一手油。”

张九泰站在边上,看着沙发上周身低气压的两位师哥,正要上前安抚,就见尚九熙摁着屏幕对着手机低声说了句什么。

手机在张九泰手中振动一秒,尚九熙在群里发了语音。

下了台就藏不住的东北腔呜呜噜噜的听不真切,好像说话的人根本没想张嘴。张九泰将出声口贴在耳朵上听了第二遍方才听清是“有人搭茬儿。”简短的一句,听不出什么情绪。

他和刘筱亭在后台自然能听见观众的起哄,一开始只以为是跟唱,听见第二次便觉不对,见何九华演出中途回了后台,才明白过来事情的严重性。两人一见他掀帘子进来,心里就擂鼓似的,想着这次可不太好收场了。

群里陆续有师兄弟表示演出结果尚可,孟鹤堂却是半天没动静。何九华转头瞥见不知所措的一黑一白两人,朝着他们摆摆手,做了个“回去吧”的口型。张九泰点点头,低声说句“走了二哥”,拽着还想说点什么的刘筱亭离开了。

尚九熙疲惫地把手机扔到一边,陷在沙发里,盯着天花板嘀咕:“累死了。我要回家睡觉。”

“你要不就先闭一会儿眼。”何九华看着他,“好吗?过会儿我叫你。”

尚九熙沉默着,脑袋抵着沙发靠背摇头,一头卷毛被呼噜得乱七八糟。眼睛阖了几秒,忽地鲤鱼打挺一般弹了起来,扭头盯着何九华,尽量不抬高声音,一改平日里台下稳重形象,急切不已地就张口:“怎么地啊?我都说了跟伦哥唱的不一样,为啥就不愿意听听我唱的是什么词儿?为啥都不愿意听我甩的包袱?咋那么多人都只说我喜欢尚九熙因为他现挂厉害?我甩包袱老被人搭茬每次都靠着你撅他们……我…我这……”

他在这儿卡住了,盯着何九华翕动几下嘴唇,终于是没说下去。何九华见他停下,忙接上他的话:“文博儿这真不怪你。台底下搭茬的打断你的包袱,没素质,是观众自己有问题,他大爷的,觉得一声不言语就憋得慌,自个儿有嘴叭叭儿的。你系统学习相声才五年,再者又是逗哏的,要少出活儿。我比你经验足得多,自然是我这量活儿人来撅那些搭茬的。你就安心逗你的,撅人量活儿有我呢。行不?”

“……”尚九熙一瞬间没了平日里那股劲儿,只一双晶亮眼睛盯着他看。

“还有你说的现挂。”何九华见他一声不言语,以为自己太激动吓到了搭档,声音和缓了些,“现挂呢也是控场能力之一。我知道你怎么想的,你基本功不差,有不到位的地方,咱慢慢练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别担心了,有我呢。”

尚九熙抬起眉毛,双唇向内抿起,唇角上扬,直愣愣盯着他,一双小圆眼澄明锃亮,干净得不像话。他“中年油腻”的搭档见他笑,便也冲着他露出十六颗白净牙齿,又“地包天”式向上吹口气,前额长长软软的一撮儿浅色刘海轻柔地飘动起来:“哎,走不走?”

“走呗。”尚九熙站起身,伸个懒腰,“嘶——完蛋玩意儿,腰又疼。”

何九华伸手要给他捶捶,被宁死不让男性触碰的钢铁尚九熙推了回去:“我家有小锤子,走走走走!”

关灯锁门,两个瘦高身影离开了湖广会馆。尚九熙的手机忽然振动两声。备注“孟祥辉(孟鹤堂)”的微信窗口跳出两个小红点。两条语音,一长一短。

“孟哥的。”尚九熙朝着何九华扬扬手机示意他过来,点开放在俩人耳朵边听。

“九熙,今天《汾河湾》有人搭茬儿对不对?嗐,你瞧瞧,咱德云社总在《汾河湾》上出岔子,哈哈哈。”那头孟鹤堂笑几声,顿了顿,“听你语气好像挺严重的。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状况,如果你愿意的话就等我回来咱们当面聊?——但是你要记住,你是有能力的,你跟九华都很有能力。如果说遇到难以控制的搭茬,那这一场下来也算是一种磨炼,可以攒经验的,对不对。咱师父不是说过嘛,谁还没个被轰下台的时候?搭茬刨活的都会遇到,咱们也难以避免。对付这种状况,不是只要容忍,情况就得以缓解的。我们可以适度撅回去,一定要注意把握分寸,太轻没用,太重适得其反。还是我那句话,不能由着观众来,那样的话咱们都不会进步,对不对?——哎周航!周航!来来来周宝宝跟九熙说两句,来。”

第一条语音播完了。尚九熙点开第二条明显短一些的语音气泡,是周九良略显稚气却稳重老练的声音:“反正就…搭茬儿是,难免。要真忍不住,也不用憋着表情。脸上挂几分相还能起个震慑作用。再过分就撅,老惯着搭茬刨活的像什么话呀,再不行跟高老师一样,返场的时候提出来,就显得更正式些。嗯…对不对?等孟哥跟我回来,咱们四个找个时间互换搭档来两场。师哥带你俩!”

语音听完,第三条语音又弹了出来,更短。是孟鹤堂轻柔得如同抚慰的声音:“九熙九华,辛苦了。

“——辛苦辛苦。”后一句是周九良。

两人站在路灯下一时无言。何九华先笑了出来,他感觉就像有人把一杯甜度调得刚刚好的温热蜂蜜水捧给他,喝着熨帖,五脏六腑似乎都柔软起来。他看见尚九熙还愣了几秒,然后跟着笑了,眯眼露牙,肩膀耸起,发自肺腑的,像他平时在后台跟师兄弟一起打打闹闹时那么笑,像大封箱集体返场他在话筒前心安理得地作妖时那么笑。

他几乎是雀跃地摁住语音键:“您二位辛苦!孟哥九良你俩啥时候回来啊!”

夜风没了之前的凉,反带七八分暖意。雨早就停了,下弦月清晰明亮,剪纸似的贴在深蓝夜幕里,也碎在地下一个一个雨洼里。夜一天渐一天晴暖,要入夏了。

“文博咱吃串儿不,你看那边儿有个摊子好多人都在……”

“走走走!我早饿了。”

——伪•结文——

【彩蛋】

“哎妈呀烫死了……”

“角儿你慢点儿的!舌头烫坏了明儿咱只能上《学哑语》了!”

“何健!”

“啊?”

“咱啥时候再来次《汾河湾》?”

——真•结文——

【最后还是忍不住叨叨两句。

没想到第一次写德云社同人是主打尚九熙何九华_(:з」∠)_这篇文大概是一周前开始写的,那时候是半夜看了190424的《汾河湾》,看到瞎搭茬导致九熙没能甩出那个包袱的时候实在又心疼又愤怒,激情瞎写,开了个头就因为把握不好性格而搁下了。后来多看了些熙华的场次,翻了他们的微博,好歹是对他们有了削微的了解。

文中声口尽量在往人物上贴,肯定还有很多不符合或者ooc的地方,您多谅解。

也请能去现场的朋友们多体谅体谅台上的演员老师们,不要刨活,不要搭茬,让他们好好说相声,在这儿谢谢各位了。

孟哥好像总说“对不对”,不知道是不是口头禅,我挺喜欢听他说这句。于是让九良也耳濡目染了一下2333

在九良的话里捎带了一下高老板,啊我真的好喜欢高老师啊(哭泣)

本来想着尚何两人不开心了的话,秦霄贤肯定会去安慰,但那天的节目单里没有他,就没写到。

谢谢大家愿意花时间看我的菜鸡文和瞎哔哔,23333】

庭桐  2019.07.18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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